她钉在原地愣了片刻,指尖在空中停顿片刻,接着有些迟疑地一抬,轻轻碰了一下,随后慢慢收合,包拢在他颌侧。
他的温度在指腹传递,郑婉总是有些贪恋。
“阿婉。”
耳侧的声音是一贯的冷清,他叫她名字的方式,一直是旁人难以相及的感觉。
仿佛水面一圈一圈的波纹缠绕在指尖般,清淡里回波百遍的涟漪。
他淡淡承认:“我的确说了谎。”
郑婉停顿半晌,轻轻一应,“嗯。”
“我很需要你。”
话音落,他忽然将郑婉打横抱起来,随手扣上祠堂的门,接着稳步行过清影遍布的长廊。
世人留言论断,旁人喜恶责骂。
不乏有人畏之惧之,示其如咀食人心的恶鬼魂灵,见其影踪,便错步逃窜。
但其实不过脚下纷影,并非不能视若无物,坦然穿行。
总归这条路走到黑,也不算他一人独行。
从今往后,他是沉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