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日我得赶在他前头,万一他也是去调兵的,我岂不成了无凭无据的‘莫须有’之人?”
令牌在我手上,谅他也不敢闹出多大动静。可只要有秦太后掺和,我便断不能让她如愿。
想到这儿,我整了整被子倒头便睡。身侧一阵轻响,这床本就没北停的身子长,他竟坐到床头伸直了腿,想在我身边守夜。
好歹我也是嫁了人的,他睡在旁边,我怎睡得安稳,心中涌起几分不快,便道:“我可不是你的娘子,自己找地方睡去。”
北停听了,灰溜溜地下了床,抱着刀坐在地板上,半句怨言也无。可没过片刻,他又慢慢起身,将身后另一把刀放到我身边。我听着他无措的动作,还有那轻轻的、带着点委屈的哼唧声,倒显得怪可怜的。
又不是没守过夜,难不成是觉得我如今处境弱了,想趁机捞些好处?
自小耳朵就灵,总听得见旁人的悄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