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时予,前面数十排坐着的众人就没一个像他们这样惊慌失措,怯懦到低声哭泣的怂包。
战场还没上,虫族还没打,他们就已经吓到不能自已了。
都是人,都有可能丧命,有的新兵蛋子甚至还没他出去执行任务的经历。
陶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害怕还是该羞愧。
“真他妈的……”他双手捂着头,心情复杂难明。
曾岑江短暂的沉默已经足够让所有人消化眼前情况了。
然后陶濯便听曾岑江说:“自愿留在抗卫部训练的新人可以自己选择去留,你们不需要有压力,也不用觉得离开就是逃避,就可耻。生命宝贵,你们要为自己考虑,也要为家人考虑,我希望你们能做出不让自己后悔的决定。”
陶濯错乱的呼吸忽然停滞,直到他感觉呼吸困难才深深吸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