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姿势他的腿完全从床下穿过去十分憋屈,但是介于两人“半生不熟”的情况,祁连放弃了坐在他床边的想法。这个高度他能看到球球所有的小表情,要是自己被讨厌了,可以赶紧圆回来。
“我叫祁连,二十六岁,比你大五岁,燕宁人,是燕宁站的哨兵。”
说到这儿他居然梗住了。
接下来说什么?
那些身份和成绩在萧山雪面前太过苍白,在这个小小的静谧的房间里,一副残破不堪的身体和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孤独地对面不识,什么世俗符号都多余。
祁连不想把真相告诉他。
忘了就忘了吧,忘了多好啊。
“你叫……萧山雪。”
“萧山雪。”萧山雪失忆之后那种尖锐的直率彻底放飞,他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,说,“这是我的名字吗?我一点都想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