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寒英微微蹙眉,眼里流露出一丝温柔,此刻的陶品宣在他眼里,仿佛一只刚出生、还没有睁开眼的小猫崽,迷茫又无助。
寒英伸出手,轻轻抚摸陶品宣的脑袋,就像几百年前,主人对他做的那样。
“没关系,逃避是本能,不必为此感到羞耻,你面对铺天盖地的辱骂,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了不得了,何必苛责自己。”
“苛责自己?”陶品宣把遮在眼睛上的手放下,惨淡一笑,“如果我真的苛责自己,就不会事到如今还在作茧自缚。”
寒英收回手,歪着头,静静看着他。
寒英见过他很多模样,见过他恐惧又故作镇定的样子,见过他细腻温柔的样子,见过他怒火中烧、黯然神伤、满眼艳羡的样子,也见过他稚气执着的样子……今夜满脸泪痕,委屈脆弱的样子却还是第一次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