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眼瞧着他一步步上前,慕汐只觉骇惧不已,然面上她却仍维持着冷静,见他不肯止住,她当即拔下发上的簪子抵在喉咙处,神色决然:“你若不退,我便血溅当场。”
裴行之早料到她会有这招,心下也不惊慌,只佯装停下靠着床沿,望着她笑里藏刀,“好啊!届时我必定准备两副用金丝楠木做的棺椁,一副给我们家阿汐,一副送给谢妩。”
男人笑得阴寒,犹似地狱里爬上的恶魔,见了她,便一定要把她往下拽。
她从前怎么没瞧出裴行之是这样令人恶心至极的人?
慕汐眼底似泣了血,她目眦尽裂地瞪着他。半晌,她闭了眸,那抵在喉咙的手缓缓松开,簪子应声而落。
她不是没想过有这么一天,只是心底隐隐还抱着其他期望,希望她不曾错看他,希望这个为百姓着想的人对她还存有一丝柔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