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先躺着的地方,床单脏了,两人腾挪着,换到更靠里的位置。
一天的疲累这会儿涌了上来,倪雀困得睁不开眼。
昏昏欲睡间,倪雀模糊地听见,江既迟起身下了床。没多久,他拿了湿毛巾过来,给她擦手。
之后他又出去了,再回来时,倪雀感知到身侧的床铺凹陷,紧接着,一具熟悉的、温热的身体拢了过来,她被江既迟抱进了怀里。
她强撑着意志,含糊地说了句“晚安”,江既迟用嘴唇碰了碰她的额头,亦回:“晚安。”
在倪雀即将睡死过去的时候,她感觉到江既迟的手停留在她的右胳膊上,顺着微凸的触感,从她的胳膊肘,抚到她的胳肢窝处:“倪雀,这是疤吗?”
倪雀迷迷糊糊的:“嗯?”
“怎么弄的?这么长一道?”
困倦降低了人的心理防线,倪雀答得含混:“被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