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,当初在入住时,房东可没有提到会闹鬼阿。
很快,脖颈后的凉意,又来了。
这次不再是羽毛般的轻拂,而是像一小块融化中的冰,紧贴着皮肤,缓慢地向下滑。那寒意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阴森,激得她汗毛倒竖。
都煦猛地僵住,血液似乎瞬间冻结,连呼吸都停滞了。她不敢回头,只能死死盯着面前摊开的习题册,纸页上的字迹在她眼中模糊、跳跃,像一群受惊的蚂蚁。
直到屋里的灯光不受控制地开始一闪一闪,最终发出灯丝超负荷运作被烧断的脆响,她眼前的世界彻底陷入黑暗之中。并不是全然的黑暗,还有窗外的电闪光,正透过窗子汹涌地渗进来。
寂静不再是无声的背景,它膨胀着,拥有了实体,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耳膜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