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压下心头不悦,问道:“你来,是有话与我说?”
北停拍了拍自己胸膛,意思是要随我同去雍州,又伸出一根食指摇晃示意,我身边的死士竟齐刷刷后退跪地。
偏有个多嘴的死士凑上来:“主子,我等死士有吃有喝便知足了。您给了我们活路,可哥几个的命,终究系在首领身上。他身手太厉害,您是知道的,一人能顶我们二十个呢。”
可我这趟出门,精打细算就只带了二十人。
一群怂货,怕他作甚?只是我心里也没底,面带慌张地下马车,提着厚重的裙摆,竟无一个有眼力见的来扶。倒是北停长腿一迈,走过来扶我下车,还仔细替我理了理裙摆。
我拢了拢碎发,正色道:“你当真要同去?那便摘了面具,你这一身太惹眼。”
他摇头不肯,双掌真诚相覆于胸前,再次摇头,似是笃定自己不会被发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