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在李绪身边,更是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我这些痛。
冬宛留给我的,从不是齐雀,而是李绪。在乎他,但又不想用尽心待他。
蓦地,马儿嘶鸣扬蹄,我连忙坐稳,拉回我乱想的思绪,我可不想额头再添新伤,再磕下去,怕是真要不聪明了。
“谁在挡道?”见其他人没出声,我扬声问,“林子这般大,偏要撞上,莫不是来寻事的?”
仍是悄无声息……莫非是齐长歌的人追来了?还是李绪那边的?
我忙掀开车帘,却见不知从哪处游荡回来的北停,牵着匹白马,正挺挺地立在马车对面。他周身戾气太重,又一身玄衣,瞧着竟有些骇人。
偏这群死士都听他的,一个个屏声静气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说到底,终究不是我一手带出来的,用着总觉不稳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