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钱夹里抽出支票簿,刷刷写了一笔,递过去。
“叫你们院长来。”
前台一开始还不信,低头看了一眼支票数额,脸色顿时变了。
没多久,值班副院长来了。
沉时安开门见山:“她精神不稳定,无家可归,又没身份证。如果你们按流程,她会死在下一个警署。现在,我资助你们,收她。”
那院长皱眉:“你和她什么关系?”
沉时安低头,在表格紧急联络人一栏写下自己的名字,在关系那一格里,笔尖停了一下。
他最终写下叁个字——资助人。
不是儿子。
也不是家属。
因为他有身份证,她没有。
他连带她走都做不到,因为她没有护照。
所以他们不是一家人。
但他可以救她。
沉时安是坐隔日最早的航班回新加坡的。
他把陈娟安排妥当已经是凌晨,他也懒得去找个地方歇脚,干脆打了车去机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