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另一个皱眉:“今晚要不直接带回去?这人没身份没地址,饿死都没人认领。”
沉时安站起身:“你们打算怎么处理?”
“先带回警署查查身份呗,有身份证就送社工、精神科,没身份就先请回警署住着。”
沉时安看了眼地上的陈娟,她缩在角落,身子抖个不停,脏得像是从水沟里捞上来的。
他清楚,警署里最难活的是这种无依无靠、又疯又瘾、没有任何价值的人。
他垂下眼睫,说:“我带她走。我带她去医院。”
那天深夜,他坐在青山医院门口等了很久。
青山医院是香港历史最悠久的精神科医院,公立的,制度规矩得要命。
他把陈娟带来后,对方只做了个初步评估,就摇头说:“这样不行,我们要转介信,要她身份,要证明她不是你随便带来的人。”
沉时安看了看手里那一迭污脏的旧衣服,再看看自己鞋上的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