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浑身都在颤抖,分不清是冷,还是害怕,只恨不得蜷缩成更小的一团才好。
对方忽然伸手,温热大掌贴在耳朵上,一下子,外头的风雪声霎时弱不可闻。只有他的声音沿着手背传到她的耳畔:“别怕……别怕。”
他宽慰她,“别怕,我在。”
稚陵好容易平复下来,恍惚回了神,却是立即掰开了他的手,神情冷淡地说:“不用你管!出去!出去……”
即墨浔沉默下来,好半晌,缓缓地撤下了手,再缓缓地站起身,甫一走出了两三步开外,楼外风声忽急,哗啦啦响着,叫稚陵不由自主地又抱紧了自己两膝,蜷成一小团缩在被子里,两手死死地捂着耳朵,神情痛苦,一面流泪,一面喃喃:“为什么我要记得……”
即墨浔见状,毫不迟疑地折身回来,重新坐到她身侧,更用力地将她揽在怀抱中,不由分说,两手替她捂着耳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