操作台的反光里,他看到自己眼下这副被欲望啃噬的模样,陌生得让他自己都觉得荒谬。
怎么遇到秋安,竟能让他这台精密运转了近二十六年的机器,逐渐乱了齿轮。
他弯腰将额头抵在冰冷的设备上,金属的凉意顺着皮肤渗进来,稍稍压下那点焚心的燥。眼前刻着的“高精度”叁个字刺得他眼疼,他连自己的欲望都控制不住,还谈什么精度。
下午六点,余砚舟将最后一份测试报告甩在会议桌上,冷光扫过众人:“误差超标的组,今晚通宵重做。”
他扯下白大褂扔给景云,步履生风地走向电梯。
车内,他指尖在平板上划得飞快,将原本两天的审核流程压缩成六小时,连中饭都没空应付,每个审批节点都用红标标注,开会时附带的那句“超时后果自负”。
景云透过后视镜,见他盯着屏幕的眼神比手术刀还利,不敢多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