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把她抱得很紧,指尖无意识地缠绕她一缕发丝,鼻息贴着她的发顶,低声呢喃:
“你也爱我,好不好?”
语调很轻,却每个字都像是从骨头缝里掏出来的。
她沉睡未语,他也不再等回应,只是将她搂得更紧。
天刚亮的时候,雾气尚未散尽,庄园的草坪上还残留着夜雨未干的痕迹。
沉时安一夜未睡。
他起身,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。她睡得很安稳,眉眼柔和,睫毛在晨光里投出细细的影。昨夜那些绷紧的情绪、难以言说的痛苦,此刻都像退潮一样,被梦境藏了起来。
他没有吻她。只是低下头,额头轻轻抵住她的发顶几秒,安静地替自己告别。
然后他轻手轻脚走进浴室洗漱,换上西装,走到书房在她那侧书桌前坐下,抽出一张纸写了五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