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付完最后一波上前搭话的人,沉时安抬手看了眼表——离管家来电说沉纪雯到家,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。
司机被她叫走了,他是打车回的。
推开房门时,室内只亮着一盏落地灯,暖黄的光落在远处露台的玻璃门上,将那抹身影勾勒得格外清晰。
她站在风里,背对着他,穿着那袭未曾换下的红色礼服,长发被风轻轻吹起,指尖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。
沉时安走近,从身后将她轻轻抱住。她呼吸轻微一滞,随即默许地靠进他的怀里。
夜风带着一点寒意,她的肩膀却是温的。他在她耳边停留片刻,鼻尖触到她发丝。
他们就这样静静站了一会儿,沉时安轻轻扳过她的肩膀,让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,缓缓跪下脱掉她的高跟鞋,然后抬头看她,神情安静,无波无澜。
沉纪雯垂眸看着他,眼里水光浮动。
不是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