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能抽烟啊,那可是坏孩子做的啊。”
那半边脸麻麻的,隐约发烫,陈牧成虚虚拢了拢拳,没有回应罗清的话。
事实上他本来就是个离经叛道的孩子,那些家长眼中逾矩的不良行为他早就乐享其中地做了个遍,唯独在罗清面前守规矩有作风,乖得像个带了面具的假人。
他是抵触罗清,他是厌烦罗清,他是对罗清没感情,他是觉得罗清像个疯子。
但罗清是他的妈妈,打断了骨头连着筋,陈牧成早就有意识她太脆弱太敏感,活得像一只任何风吹草动都能令她竖起浑身棘刺的刺猬。
她是扎别人,可她也扎她自己,扎得别人疼,扎得别人窘迫不堪,扎得她自己更是鲜血淋漓,尊严丧尽。
所以陈牧成在她面前总是很压抑自己,罗清想他是什么样的,那他在她面前就是什么样的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