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把舆地全图铺在桌案上,长手指顺着济宁仓往南滑动:“此处水路畅通,供应南京官吏月俸的粮也是从此出。”
“现成的运输通道,若是从中抽调此次军粮,岂不正好省了着人运输的麻烦。”
虞景纯还没从方才的对峙中回过神,歪着头看图,像在思索。
林烬抬头,用一种倾慕的眼神看虞幼文,视线一接触,就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。
虞幼文的端庄严谨,被他看碎了。
他在桌案边坐下,偏过头不看他,露在袖口的手指尖微微蜷着,有害羞的意思。
虞景纯笑着说:“这办法好,还是你脑袋聪明。”
两全其美的事,他挑不出错漏。
起身掸了掸衣袖,他郑重道:“文鸢不用担心,明日我会跟父皇说。”
虞幼文执笔蘸墨,他对面坐着袁柏,几次抬头看,袁柏都不出声。
手上正忙,旁边有这么个人盯着,实在心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