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烬轻声说:“不是你撮合的?”
一瞬间,虞景纯的神情难以形容,像懊恼悔恨,又像怨愤不甘。
他没说什么,只用浸淫朝堂中养出的气势,死死将人盯住,仿佛要将他当场看杀了去。
林烬姿势不变,淡淡回视他,他似乎没发现这杀人的目光,兀自等着一个回答。
任他想破脑袋,也猜不出虞景纯的心思,谁会将叔侄往那方面想呢。
他对虞景纯没有恶意,对他的施压也不放在心上。
那双见惯生死的眼,映透千万点血,是沉甸甸的黑,挟着凛凛寒意,轻飘飘地踩在虞景纯脸上。
虞景纯额角有汗流下来,他不想认输,倔强着不肯先挪开视线。
书架边“哗啦”的纸张翻动声,打破了这场对峙。
虞幼文拿着一张薄薄宣纸,走回桌案边:“年前朝中令济宁仓运粮进京,这事我记得才办不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