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他向前倾身,隔着吧台,逼视着贝里安:“你是想问她为什么不留下那个孩子?还是想问孩子的父亲是不是你?“
如果这个半精灵敢表现出任何一点对这两个问题的好奇,托拉姆保证,他会直接把醒酒器砸在对方唯一可取的脸上。
野兽般的灰眸锁死在对方的脸上,捕捉着每一个细节,试图寻找出他可鄙的证据。
但没有,半精灵的眼中只有惶惑与痛苦。
诡异的惋惜与不甘混杂着在他的内心发酵。
“贝里安,不论你想问什么,你都不如先问问你自己——问问你自己当时在哪里?在她需要保护,需要有人替她挡住那些肮脏的诅咒和刀剑的时候,你在哪里?”
托拉姆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如锥,钉在贝里安的心上。
“我……” 贝里安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辩解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