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仿佛凝固住,他再也分不清日月,分不清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。
或许一周,或许一个月,或许一年,又或许更久……或许,他已经到了不惑之年,只是因为屋内没有光和镜子,让他看不到头上生出的白发、脸上堆砌的皱纹。
也不知多久过去,他的身体竟在这种绝望无解般的情况下逐渐好转。
清醒的时间似乎长了些,骨髓筋肉里的痛感也到了可以忍受的地步,流鼻血的症状也不再频发。
因此,当又一次在黑暗中捧过滚热汤药时,他沙哑出声。
“妈妈,我今年…多少岁了?”
母亲被逗得乐不可支,纤瘦的身体笑得不住颤抖,道:“我这么聪明的小涿怎么病傻了?现在是你十五岁的春天了,不信的话,摸摸你的头发呀。”
青涿抬起酸痛的手臂,摸了摸自己的头发。比刚生病时长了些,大约有一根手指的长度。
“是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