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空车从群楼中穿过,直冲而上,穿过沉郁的雨雾,轻巧地落在大楼顶部平坦的天台上。
青年打开后车厢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泪流满面的许三多,他吓了一跳,有点无措地望向袁朗,结果看到袁朗径直走开的背影,只好板起脸:“哭什么哭!下车!”
许三多不想跟他解释是因为光线刺痛,只是沉默地边流泪边走下车。
下车的时候他感到走进更压抑的牢笼中:霓虹灯牌在雨雾中若隐若现,像暗中窥视着的一只只眼睛;空气里铁锈味混杂雨水的腥味扑面而来,构成难以言喻的微微血腥气;不远处散落着七零八落的铝制易拉罐,观景长椅上爬满青苔,残败不堪。
这是阿瓦兰茨送给新朋友的见面礼。
袁朗舒展地伸了伸懒腰,他现在的状态是许三多没有见过的放松:“齐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