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袁朗的处境应该比他难受得多,身体还有着镇静剂失效后的无力,手铐脚拷一应俱全。
许三多突然想到俩字,报应。
时间在此刻停滞不前,最后甚至连谈话声都消失了,只剩下凌空车破空前行的些许震感,不知不觉中,许三多闭上了双眼,沉沉睡去。
直到一阵剧烈的震动将他摇醒,刺目的光线逼迫许三多睁开双眼,小小的车窗对着一座高耸入云的摩天楼,残破的霓虹灯牌上是被雨水侵蚀后失去色彩的广告女郎,仿佛正透过车窗与他对视,雨点打在她眼睛处,滚滚而下,一闪而过。
随后是更多的楼,更多的霓虹灯牌,更多的雨滴打在眼睛上,晃得许三多眼眶酸疼,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。
璀璨炫目,荒凉冰冷,混乱无序——这里是阿瓦兰茨(avalanche),上世纪的世界娱乐中心,本世纪的世界最大贫民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