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斯故的语气认真平和,不带有丝毫埋怨,致使严竞想不起自己之前干嘛那般严苛,又不是在战场,连快慢都要限制。
他“哦”了一声,自觉男子汉大丈夫,做了不合适的事情就该补偿,于是说:“别麻烦了,我帮你换。”
孟斯故以为自己听错,投去探究的眼神。拒绝尚未说出口,严竞先走到床边,“坐这儿吧,外边亮堂。”
脱掉上衣正对着严竞时,孟斯故有点儿不好意思,想不通自己为何又一次同意了让严竞帮忙。
似是他一碰上严竞散发的好意,旅馆的魔咒就开始生效,催眠着他忽略种种决心,以各种借口允许自己向痛苦靠近。
严竞揭掉旧纱布的动作很轻,到最后一层时更是慢之又慢,避免拉扯到与伤口有所粘连的部分位置。丢掉纱布,他拿来入住第一天购买的消毒液和棉签,手法轻柔地擦拭伤口边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