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红鸾冷了语气,“可有想留的话,想见的人?我可以替你请旨。”
“自幼孤苦伶仃,了无牵挂。”苏韵卿转了身子,复又坐回了那小榻之上。
红鸾悄然凝了眉目,落下一声无力的叹息,带着人转身离去。
待人走远,再没了响动,苏韵卿到底是忍不住泪落如雨。岭南路遥,要走上好几个月了。她不知萧郁蘅等不等得起,也不知自己走不走得到,甚至不知萧郁蘅和苏旻能否护下她的命。
她一人在这一方不大的囚笼里困了半月,日日盼着能见萧郁蘅一面。可红鸾的好意让人猜不透,或许也是舒凌的试探。她不敢冒险,不敢再轻信,不敢给萧郁蘅招惹一星半点的麻烦。
她不过是一个被舒凌一路培植起来的,从未脱离手掌心的棋子,一个听话的牵线木偶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