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羽衣终于再度尝到一丝极其熟悉的,属于过往从前的沉郁。
他以为当年的,难以言喻的压抑,是宗族带来的压迫。可现在死的死,伤的伤,已经没有多少人能管得住他。
但这种难耐却仍旧存在。
心里堵得慌,夜里清醒翻来覆去地再难入眠。
虽说静养的确有益伤势康复,但燕羽衣根本不是能静得下来的人。
院内的守卫不知何时被撤去,连着多日也没与严钦见着面。比起照顾,这似乎更像是软禁。
“呼。”燕羽衣轻手轻脚地从院后绕着墙根走,明明是自家,却不得不躲着守卫走。
一路小心翼翼,最终抵达已经修缮完毕的凉亭。
这是燕羽衣今年的得意之作——
无需爬墙,直接顺着搭向凉亭的台阶,便可一步步地走到围墙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