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渡起身,大跨步来到燕羽衣身后,啪地将窗又闭了回去,人侧身站在他面前:“这是家里,又没把你送到别的地方。再说也没有限制自由,这么大地方还不够活动吗。”
“我要上朝。”燕羽衣偏过头,懒得看严渡的脸色。
反正他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,面对面就是照镜子,自己看自己有什么好看的。
难不成还对着那张脸恨得牙痒痒,然后给一巴掌解恨吗。
燕羽衣又脱掉鞋子坐回床里,用被子埋住头。
透过布料之间的缝隙,他看到那个人影缓缓走来,停在床头很长一段时间,似乎是有过叹息,好像也只是幻听。
汤药的催眠极佳,还没等到严渡离开,燕羽衣便陷入新的沉睡。
有兄长在,他似乎又重新回到了原本的那个位置。
不被人发觉,亦被藏起来,明明抬头看得见天,却自始至终身处深邃黑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