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时雨靠他太近,不太合适,遂起了身,坐在靠墙的椅子上。
“我爸反正很不高兴,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我打电话回去,一讲这边的事情,他就骂我从小不上进没出息,现在才会一点小事都办不好。你陪我回去吧,我真的害怕。”她又说,“好歹有你陪着,家里人不会骂我。还有,军区那些人也不会笑我。”
“我能有什么用?”陆斯年苦笑了一声,“谁不知道陆参谋家的儿子精神不正常,跑到美国去不敢回家?哦,叫我替你吸引火力是不是。”
时雨垂下眼,无力地靠在他床头,“年哥,你说我们这种家庭...人人都觉得我们含着金汤勺出世,但其实我们注定只能活成一个样子。你有没有想过,你病好了,会怎么样?”
“我的病还没完全好,暂时想不到那么多。但我会争取,艺术是我唯一想走的道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