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今日这个孙姨娘瞧不清自己几斤几两,不晓得在哪里打探了些风言风语,便来咄咄胁迫她,这教卢宛心中不耐且愠怒。
送上门来找打,她岂有不成全之意?
走出玉衡院很远,偏僻回廊上,孙姨娘忽地顿住脚步,面色阴沉地一拂衣袖,鲜见情绪有些失控地骂道:“这个小贱人!面善心毒的丫头片子!”
想到账目上亏空的银钱,孙姨娘只觉头疼,心更疼得在流血一般。
身旁侍候的女使听到孙姨娘这般责骂,晓得她骂得是玉衡院的那位太太,不禁白了白面色。
左右瞧了瞧回廊附近是否有旁人经过,女使战战兢兢劝道:“姨娘,有什么话咱们好歹回文翠院再说,您……您这般口无遮拦,若传到那位耳朵里……”
孙姨娘不耐截断了女使的话,微微冷笑道:“横竖今日是两下撕破脸了,还有甚可怕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