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为必死的裴鼎文只觉得眼下这般比死还难受。
终于,头发灰白的陈友谅站起身,离开那只有他一人能坐的椅子,走到黑色的罐子前,低声问道:“裴兄弟,你我早年相识,哥哥几次三番请你出来相助,为何就不答应?”
“相识?陈友谅,你可还记得,我们是在何处相识?”满脸血污的裴鼎文,在那罐子之中嗤笑问道。
陈友谅不答,双手按在罐子上,一动不动的盯着裴鼎文。
“河东王,这次我去武当本是想夺得丹药献给你,向你示好,保我裴家安宁。但要我裴家为你效力,却是不可能的事。河东王,裴家世代居于江南,自南楚立国便效忠与陈家,可我裴家效忠的是南楚正统,不是你这弑兄登位的谋逆之人。”无手无脚裴鼎文,说话依旧掷地有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