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天凉还有段日子。你在衙门办事,要提笔研墨,官袍穿着,一坐便是半晌,也没蒲扇吹凉。”
虞雪怜是真怕陆隽给自个儿捂出痱子,她把瓷瓶递给陆隽,道,“陆大人若清早沐浴,给胳膊、脖子、腋下都抹点。”
女子耐心嘱托,恍若是妻子在交代临行前的夫君,顾好身体。
陆隽点头,把瓷瓶收入衣袖。纵有烈阳当照,可他的口中却不感觉渴。
虞雪怜从郊外回去,顺道拐了一趟夫子庙附近的肉铺,买了几斤下酒吃的烧肉。
爹爹今日休沐,母亲不允他去打猎,他便待在府上练武。
南郢武将至六十岁解甲归田,虞鸿还有整整八年的光景。
如今他手握上万的兵权,岁俸银四百两。随同先帝打江山的武将,除了他,就剩下定远将军了。
其实南郢的安宁,维持了不到十年而已。
虞鸿在后院的习武场挑银枪,嗅到一股熟悉的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