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计官仪撕破脸,其实是情理之中,但将军府处境会越来越差。燕羽衣,你想过交出兵权被掣肘的后果吗。”
话说得毫不留情,难听但也现实。
萧骋又将放下数次的团扇拿起来,放在陷入沉默的燕羽衣眼前晃了晃,道:“不许发呆。”
随后,轻轻扇动,微风徐徐混合着晚间幽暗的青草气息扩散开来。
室内明亮如白昼,燕羽衣纳闷萧骋为何忽然点这么多盏灯,火苗密密麻麻燃烧起来,更热得慌。
自然,对方所言切中要害。
他被皇帝责罚,朝内外自然闻风而动,逐渐以太鹤楼为尊。
在西洲这种尚武之地,要想让学子占据朝堂,其实是件行动起来极其棘手的事情。
若与计官仪太亲密,难免会被人当同伙看待,届时太鹤楼名声也是洗不清。
况且……燕羽衣眸色暗淡几分,按照计官仪所言,计官奇的死似乎与兄长脱不了干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