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读的时候,听课的时候,午饭的时候,写作业的时候,每一分每一秒,她只想着他。
“阿遥,你都好几天没怎么吃了,多吃点吧,脸都尖了一圈了。”楚年往她盘子里多夹了点肉。
温亦遥神经恍惚,只是无意识地戳着米饭,每个字眼都苦涩无力:“他还没醒。”
“哎,你哥他……”楚年哑然,试途安慰开脱她。
温亦遥没等她说完,突然侧过头,眼睛像是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世界:“他会不会再也醒不过来了。”
她说这句话的时候,语调很平,几乎是木然的,可是一种巨大的不见底的恐惧悲痛却在一瞬间就淹没了她,离溺死只差毫米。
她心思全然不在学习上,一放学就只想往医院跑。
她还记得十七岁生日那天医院里,他们手心的温度,他们慌乱又相似的气息,可现在所有可触碰的昨日都变得遥不可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