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知墨无意识摸上自己的脸,已经被汗浸透了,口红半溶,腻在唇上,她咬紧唇,瞥到榻角露出一截戴贝雷帽男子的相片,心中猜到大概。
“他也会死,你不怕么?”
“他早已死了。”
沉知墨不愿再与她纠缠,着手翻找桌面散乱的文件,她慌得头发丝都湿透了,这幅样子似乎逗乐了唐晚侬,妇人幽幽开口道:
“零叁一七。”
“什么?”
“零叁一七!结婚纪念日,你的傅部长可是位大情种!”
妇人癫狂地笑起来,倒使沉知墨捏不准真假,但也只能一试——
保险柜门弹开,她把地图折成四折塞进挎包,又在那道幽怨的视线里取走几卷钞票,柜里还有很多,不拿只因塞不下。
“你说……我是汉奸么?我不过是嫁给了汉奸!”
沉知墨手已握到灯绳,匆匆搪塞道:“不是。”
“你不再劝劝我?”妇人不甘。
“人各有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