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樱坎坷活了二十六七年,早熟的心智和复杂的阅历让她对各种世态炎凉刻薄算计见怪不怪。但除了储清和方敏之,她没跟任何政府官员打过交道,官场的鬼蜮伎俩比之商场更为隐秘且杀人不见血。西樱见识过最老奸巨猾的人物就是利友林,但利友林的七寸是偌大的利金集团和家族的声誉名望,只要威胁到了他的软肋,西樱的区区小要求就变得微不足道了。
“二哥,你觉不觉得,封谨礼的倒戈太奇怪了?”
“怎么说?”
储清其实也觉得这事古怪。封谨礼选择救下玉今明而不是储沄是突发事件,他当时已经从政五六年,穆家储家对他多有提携,甚至连带着方家利家也在地方投资方面对他助益良多。封谨礼不是朝三暮四的愣头青,能让他临时决定舍弃经营多年的牢固关系而投奔另一山头,必然是有非舍不可的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