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酒宴上,我走神时,”郑婉呼吸间亦有酒液的醇香。
“在想文历帷既已降城,后路究竟该如何安排,在想那枚平安符是否已经跋山涉水递到了贺瞻手中,他又该如何筹谋,在想终有一日同他兵戎相见,我究竟又能有几分胜算。”
沉烈听着她絮絮叨叨,一字接着一字蹦出来,眸底原本微扬的笑意逐渐变浅,变淡,最终烟消云散。
青年神情显而易见地凉下来。
以为她这样郑重其事,在他身上抱着攥着不肯下来是要说什么情话。
结果就是想这些东西。
还不如不同他讲。
“沉烈,我在说话,”她微凉的手忽然捏了捏他的耳朵,“你怎么不专心?”
沉烈对上她微蹙的眉,眯了眯眼,语气不免有些冲,“谁想听你讲这些。”
郑婉后知后觉,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