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词严义正一通质问、末了扣的罪名几同谋逆无异,便是当初阴平王逼宫犯上都不曾被这般诘责训斥,遑论还要当众罚跪——颍川侯是谁?方氏主君国之肱骨,便是先帝也要礼让三分!“入朝不趋”的恩赦不知下了多少年,如今却被太后……
左右宫人噤若寒蝉,陈蒙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范玉成惊异地与卫弼对视了一眼,所有人中只有宋澹眉头皱得最紧——他心知肚明,虽则君侯暂压奏表确有不妥之处,可也实在不至惹得太后震怒至此,她这分明是……
正要开口相劝,那厢方献亭却已一掀衣摆跪了下去,新制的官服衣袖完好、再不是昨日那被她用刀割断的狼狈之态——众人哗然,宋疏妍的脸色却登时变得更加苍白,或许此刻他的顺从才是她最不乐见的,她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君臣之礼毕恭毕敬,而只是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