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边停着一长溜警车,来不及收拾体面的男男女女抱头捂脸,排成队依次上了车。四周围着看热闹的,覃成从占道的人群中挤过去,没去凑那一份闲。
回到住处,小院寂静幽暗,院门推开合上的动静格外清晰。客厅忽然传出一下闷响,紧接着一声恼怒大骂,覃成走进去,按开灯,厅里亮起炽白的光。
摇椅上的覃厉峰捂着脑门,嘴里含糊不清骂骂咧咧的,酒喝多了难受,醒了脑袋胀疼。突然亮起的灯光刺眼,他皱眉掀开一道眼缝,看清了人,怨声道:可回来了。老太太又犯糊涂,大晚上非要出门找儿子,哄了半天才给弄回屋。要这么着可不行,一把年纪了,糊里糊涂的,磕了碰了走丢了,哪管得来。
睡了?覃成捡起掉落在地的靠枕,丢回到沙发上。
可不。覃厉峰躺回靠椅上,闭眼张嘴打哈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