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谢均尚在路上的缘故,回信都很是潦草,但大多都是当归的言语。字里行间,也是思家心切之意。
终于,将近七月之时,谢均回来了京城。
他派了下仆先行回京,那下仆说是谢均午后才到,可谢家的一行人那是早起便在门口候着了。左顾右盼,好不容易,才瞧见了谢均回来的马车。
“是相爷回来了!”曹嬷嬷欢喜道,“等了大半日,可算是等到了。”
那辆马车在谢府门口停下,车帘子一撩,前后下来两个男子。打头的竟不是谢均,而是个戴着斗笠、宽袍闲冠的王爷——隔壁魏王府的李皓泽。
李皓泽扶了下斗笠,面上还有股熏熏然的酒气:“方才在城东处多喝了几碗,自个儿快走不动路,恰好遇到了相爷,便让他捎我一程。”
说罢,李皓泽便颠颠酒囊,拿斗笠扇着风,朝自己的王府走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