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他迟到的原因,不止是简单的冷水洗脸,他还在厕所里草草纾解一发。
他已经病到骨髓里。在解决的途中,他无比厌弃自己,仅仅是两个字,就让他这般狼狈。
薛承发丝上的水珠滴落在桌面上,渐渐汇成一小汪,他没有理会,就这么坐着,安静出神,桌面上连一本书、一张卷子都没有。
讲台上的物理老师在讲周测题目。
他讲到了最后一道选择题,“这道题难度比较大,我们班的正确率只有18%,有没有人愿意分享一下这题的解题思路?”
同学们噤若寒蝉。
见无人主动举手,老师随意点名:“班长来讲一下吧。”
薛承静止的眼瞳微动了下。
叫你走神,不知道老师问什么吧?活该,最好被物理老师狠狠批评才好。徐恩赐恶狠狠地想。
她坚决不告知他,老师讲的是哪题,甚至用手捂住试卷,不给他看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