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池砚舟合上饭盒盖子,将筷子放得整整齐齐,然后转头看向裴奕。
“生而不养,养而不善,她们本就没有尽到为人父母应尽的义务,又有什么资格从子女身上索求回报?”
裴奕锋利的双眼微微睁圆,浮现出一丝讶异:“你不觉得我不孝?”
池砚舟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:“我跟我母亲都断绝关系了,我有什么资格觉得你不孝?”
池砚舟的话确实超出了裴奕的意料,他一时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,只看怪物似的看着池砚舟。
“我还是那句话,不是所有母亲都配称之为母亲,你没有亏欠任何人。”
……
裴奕走出房间的时候,池砚舟在他身后替他打开了通道的顶灯,裴奕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定了会,突然笑了声。
池砚舟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目送他出房门。
咔嗒,房门被打开,裴奕半个身子出了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