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奕瞅见池砚舟一脸无言的表情,心道他这点心思估计别人也理解不了,于是有点懊恼自己何必对着人多说这么几嘴。
他也说不上为什么,就突然接了这么一个糟心的电话,他心烦得很,有些话憋了很久不吐不快,就想找人说说,正好池砚舟在身边,尽管这个倾诉对象不是很令人满意,但聊胜于无。
可说完他后悔了,池砚舟一看就是出自教育良好的高知家庭,怎么可能理解的了他这种泥里爬出来的人。
裴奕啧了一声,无意再待下去,站起身打算离开。
可就在这时,他听见池砚舟嗤得笑了一声。
迈出去的脚步一顿,裴奕看向池砚舟。
“还是年轻了。”池砚舟说。
裴奕不解,皱着眉没说话。
“裴奕,不是所有的母亲都配称之为母亲,不是所有的恩情都值得被回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