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混蛋酒店的热水开关弄得跟最高机密一样。我实在搞不清楚,又不想问贺俊,硬生生地冲了个凉水澡,冷得我直打喷嚏。
穿上酒店的浴袍,我赤脚走到那把天光下宛如审讯椅的空凳子上坐下。他盯着那枚白雪留在我脖子上的牙印看了一会儿,把精致丰盛的早饭推到我面前。
“吃吧。”他模糊地笑了笑,“做爱也挺耗体力的吧。”
我不敢看他,紧紧地盯着两颗煎得很嫩、散发着腥气鸡蛋,突然感觉那像是从谁身上割下来的肉。
不行了。我从椅子上腾起来,几步冲回卫生间,跪在马桶前开始吐。悠闲的脚步声紧随其后,贺俊走到门边,一言不发地看着我呕吐。
我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什么都没吃,自然也什么都吐不出来。可是胃在抽动,不断地痉挛着往外挤压酸水,折磨得我冷汗直冒。
“酒一旦喝进肚子,就吐不干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