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老太太闭着眼敲着木鱼,神情威严。
太过仓促,来不及,是孙儿的过失。
你还记得走前同你母亲说了什么?这是要找他算账的意思,显然岑氏没有隐瞒老太太,她能如此心平气和和他问话倒是让他出乎意料。
记得,未曾改变。他素来固执,认了便不会找旁的借口,哪怕背了骂名也要担了事情。
木鱼声顿停,老太太睁开眼睛,肃容怒意横生,荒唐。
她起了身转了过来,大病初愈让她脸上泛着一些苍白,苍老的神情尽是失望:你是孟府最有出息的一个孩子,身上担着责任重大,怎能、怎能有这样的污点,她的父亲你不是不知道,那样的身份,若她是清白人家的女郎,我也不说什么了,予你做妾也不是不行,可她偏偏是那样,有朝一日东窗事发,对你对孟家皆是名声具损。
孟岁檀神情不变,微微垂下了头:祖母,我心昭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