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我将黑子落在棋盘上:“公主如今封地在吴中江南,初来乍到,难免被当地诸侯轻视。现在三军有结盟之势,他们不来讨好也就罢了,若是敢挑事,打的就是出头鸟。”
齐惟忽然感觉胳膊被人轻轻戳了戳,是宁夫人在碰她。宁夫人的目光落在白子上,神情悲悯柔怜,与我记忆中画像里的人气质大不相同,真是岁月蹉跎啊。
“夫人是想让我下这里?”齐惟指尖悬在星位旁,作势要落子。我和齐惟都因各种缘由,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——我是在李绪走的那一年,得空和环姑下棋琢磨出些门道;齐惟则是事先读了棋谱,照着走。
齐惟撤回棋子,转而指向黑子势力边缘的拆二处,琢磨着问:“难道是这里?”
“依我的棋路,向来不敢碰这五成胜算都不到的险地。”我用指腹摩挲着如黑玉般透亮的棋子,语气平淡地说着闲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