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温凝站在那里,光洁的玻璃瓶倒映出她低垂的眉眼。
嘴唇张了张,思忖几秒,竟一时想不起具体的日期,只能含糊嗫嚅:“几个月前吧。”
唯一能确定的是这次再相遇,连半年都不到的时间,一并击溃了这些年汪文轩对温凝所付出的一切。
又或者——在温凝心里,到底谁轻谁重,早就该有个定论。
捂着脸低低笑起来,笑声逐渐放大,手里的烟就要燃到指间,他浑然不觉。
消瘦肩头在大笑之下不受控地耸动,他身子往后倾,最后仰面倒在沙发上。
长长地吁了一口气,他抖落掉烟灰,将烟蒂丢到地下。
半晌,他的声线带着难言的哀戚:“……你瞒我,还骗我。”
咬着唇,温凝看向他脸上一层浅浅的胡渣,欲言又止。
踌躇了很久,又无意识地抚摸上指根的空缺,她只能说出“对不起”这三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