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妈的状况有时清楚有时糊涂,但在见到我的时候,眼神还是会本能地明亮一些。
我给她带了新的换洗衣物,帮她梳着与这个年纪不适宜的白发。
看着她的样子,我有点后悔当时差一点宰了姚瑶的幼稚想法。法律和道德的对冲,会让每一个冲动都有代价。
就像我妈当年保护我不受继父的虐待一样,其实也未必只有杀人这一条极端的路。
如果可以重新选一次,不如…让我杀了那个混蛋。毕竟我那时还只是个孩子,不用负法律责任,呵呵。
“妈,住的习惯不习惯啊?”我一边给她削水果,一边笑着问她。
她嗯嗯啊啊了几句,说着不用太清晰,就能让我听的懂的话。
她说的是自己很好,让我不用总是顾念她。
我抱她起来,想把刚才遗落在床上的白发拣一拣,凛然看到雪白的床单在靠近床沿那里…有一块红红的污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