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年尾,地主讲的税率高的直要把陆父吓死过去,然为时已晚,那地主说给不起不要紧,这些账让官府来算。
慈溪镇的官府和地主狼狈为奸,陆父便认命背上了高额的欠债。
陆家的厄运还未结束。那时陆隽不过十四岁,陆父积劳成疾,大夫说他的脊椎受损,重活是万万不能做了。
养家的重担落在了陆隽的娘亲身上,陆隽不想看着爹娘食不果腹地供他读书。
即便学堂的先生说他天资聪颖,只要他去参加秋闱,保准将来能考中状元。
爹的病情恶化,抓药要银子,请大夫要银子,调理身子也要银子。娘亲没日没夜地刺绣,做针线活。
陆隽只知道再这样下去,他会失去自己的爹娘。
他是家里最年轻的男子,可以做爹娘的顶梁柱了。
陆隽退学回来,把家里的活儿都干了,下田种地,喂养鸡鸭,去镇上找差事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