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英本就虚弱,此时也慢了速度,处在陶品宣和出租车的中间。
陶品宣揉着剧痛的右下腹,跑得踉踉跄跄。眼看着寒英即将接近那辆车,绿灯却亮了起来。
车子立即发动,沿着道路开了一阵,随后往右一转,再没了影子。
陶品宣右下腹疼得愈发厉害,额上的汗与冷汗交织,他咬牙继续往前,直到跑到出租车转弯的地方,才稍稍放松下来。
这条小路目测两百米长,其间有六条横向的岔路,出租车消失在这里,陶品宣却没有一点跟丢的焦急。
行道树挺拔又安静,他的目光穿过层迭交错的枝叶,模模糊糊看见一道伸缩铁门,铁门边上的保安室墙上,挂着一条白底黑字的竖牌,铁门后,一座楼形制熟悉,隔了这么远的距离,仿佛还能闻见从那楼里散发出来的纸张油墨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