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至亲的性命来要挟陶品宣为他找人,被这种并不光明磊落的纽带绑定在一起,算得上是“朋友”吗?又有什么资格说“担心”。
走上街道,陶品宣站在路旁,一边喘息一边四处张望,寻找着旅馆。
一辆出租车从他面前驶过,前后车窗都打开着,卷动的风扑面而来。
那风中的气息……
寒英的身体比脑子行动得要快,几乎是本能地从陶品宣怀里跳下来,追着出租车狂奔。
陶品宣微微一愣,旋即也反应过来,车里坐着的,应该就是寒英要找的人。
他迈开步子往前追,现在是午后一点钟,街上几乎没人,通透的视线恰好能遥遥望见寒英模糊的身影。
片刻后,出租车转过一道弯,寒英的身影也紧接着消失不见。
等陶品宣气喘吁吁头晕眼花地跑到转角,朝道路前头一望,那里是个十字路口,黄灯亮起,出租车减速停了下来。